一八/我是真的不能吃辣
Summary：隆冬夜九门聚餐涮火锅，佛爷一个东北人被辣哭了。
佛爷（吸鼻子）：……看来我真的不能吃辣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事情的开端是在麻将桌上，几个人边打边聊，话题不知道怎么就从五爷家新来的狗聊到了火锅上。正值隆冬，湘地的湿寒气卯足了劲往人骨头缝里钻，搞得人心情也冷冷清清的。大家围坐一桌涮火锅，热闹又驱寒。三言两语之下，几个人一拍即合，寻了个都有空的日子定下来，约在九爷家涮火锅。
“要不，把佛爷也叫上？”齐铁嘴提议：“其他有家室的未必愿意来，就剩下佛爷一个孤家寡人，带上他也热闹些。”
“得了吧，不用找那些借口。”七姑娘打出一张牌，侧过头调笑他：“知道就你跟佛爷关系最好。”
这话是不假，老八能说会道，性子又和气，平日和九门其他诸位的关系都算不错。而且自从佛爷一战成名，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突飞猛进，成了过命的交情。从此但凡有什么好事，他都捎带想着佛爷一份，先不说人家看不看得上，至少心意是到那了。不过佛爷也很承他的情，不知从何时起，齐八爷在张大佛爷家畅通无阻，长沙城里里外外自此都知道，这是刚走马上任的布防官、九门之首张启山罩着的人，绝对动不得的。
次日，齐铁嘴去佛爷府上蹭饭，顺便把这事提了，佛爷当时正坐在他旁边看书，听了之后想了想说，麻烦老九干什么，大家干脆到我这来吧。
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天下午出了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齐八提早来了，正跟佛爷在院子里闲聊，就听到厨房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这宅邸一向以军纪管理，佛爷怒气之下叫住一个仆役一问，原来佛爷家的厨子都雇的东北人，而这负责准备晚上火锅的厨子则是齐八临时从当地有名儿的酒楼请来的。长沙属湘地，这个湘菜讲究一个调味多变，尤以酸辣著称。火锅也能不例外。据说东北厨子们一看厨房里拿进来的一筐筐朝天椒和圆椒就急眼了：这咋能搁这么多辣椒呢？还让不让人吃饭了？这长沙厨子也是个倔脾气，力争理据：不放辣椒能叫湘菜吗？抓起一把剁椒就要往汤锅里撒。一来二去，两拨人扔下厨具直接打起来了。菜也不做了，撂着熬锅底的汤锅在灶台上咕嘟着。
这像什么话。佛爷听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余光扫了一眼乐起来的老八，轻声吩咐，叫厨房听湘菜师傅的，不过，他顿了顿，语气突然放缓，也叫他们尽量少放点辣椒。
“佛爷您不吃辣？”齐铁嘴回想他平时过来蹭饭的时候，菜色确实以不辣的居多。
“来这之前不吃，现在渐渐能吃了，不过肯定还比不得你们。”张启山回答：“没关系，我刚才让他们少放点辣椒，应该还能吃得下。”
等到晚上人来齐了围坐一桌，热气腾腾的锅底和收拾好的各种食材都摆上来，张启山看着锅里密密麻麻一层剁椒和滚热的红油，再看看各人面前放蘸料的小碟里那红彤彤一片，真的后悔没让自家厨子操刀。
合着这就是长沙人眼里的“尽量少放”？
这么和乐融融的气氛下，他也说不出换锅底这样的扫兴话。只能侧过身小声吩咐仆役给他到后厨换一碟不辣的蘸料。
齐铁嘴见状，一言不发地给他倒一杯热水放手边：“佛爷，您捞出来再搁里头涮一涮。”
张启山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低声道了谢。
这一场看气氛吃得应该是宾主尽欢。本来嘛，隆冬夜围坐涮火锅，吃的就是一个热闹，火锅热腾腾的，人也热腾腾的，寒意一下子就被驱走了。原本有张大佛爷在，众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对他又怕又敬，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好在有老八在，一张嘴一下子就让气氛活络起来，连佛爷都一改平日里的不苟言笑，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眉眼动不动就弯起来，好像枝头冰雪消融开出花来，看起来一下子多了一些年轻人的生气和活力。看得大家心里嘀咕，这说起来佛爷的年纪也不算太大，只不过平时太严肃，又因为是军人，自带一股肃杀之气，反而让人忘了他是个生得好看的年轻人。要是平常也能这么笑一笑，不知道长沙城里能有多少姑娘会被勾走了魂儿。
张大佛爷这一晚却知道自己是苦不堪言，他没怎么参与到热火朝天的聊天里，一方面是因为不习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嘴里乃至嘴唇上都火烧火燎的，那是真没法开口。虽然老八一看到那杯里浮满一层红油花就及时把水倒到自己杯子里，再给他添上新的。但是还是挡不住辣，辣，辣，又麻又辣。
他只能借着众人聊到开心处爆发笑声的时候，吸了吸鼻子，又庆幸隔着火锅的热气，对面的人看不到他那控制不住的泪花。他心里想，下午那场架他就不该拦，反正论战斗力肯定是自家厨子胜出，至少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堂堂九门提督，涮火锅的时候被辣哭了，这事太下面子，坚决不能让人知道。
当晚一直聊到半夜，到最后七姑娘喝得有点上头，把几个一起长大的朋友小时候那点糗事卖个底朝天，讲到老八的时候，张启山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冲当事人笑，看得齐铁嘴难得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点的大不方便回去，好在佛爷家大业大，客房管够。让管家挨个把大家安置好，客厅里就剩下佛爷和老八两人。张启山松口气，赶紧让人从冰窖里取块冰给他放嘴里含着。
老八仔细看了看，发现佛爷鼻头和眼角还泛红未消，难得这么狼狈，心里觉得好笑又不敢真显露出来，憋得难受，只好做打趣状：“佛爷，您也别怪罪厨子，今天这锅底，按湘菜的程度，真的顶多算有点辣。”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你们这边儿是怎么个辣法儿。”张启山低声爆出一句含糊的粗口，干脆拽着身边人的领子吻了下去。
这个吻又辣又麻，还带着冰块的凉意。一直吻到冰块完全融化，他才肯退开。两个人都嘴唇嫣红，也不知道是刚才咬的还是被辣得还没消。
“先去洗澡。”“佛爷我先去客房那边洗个澡。”
两句话一重叠，看着佛爷那但笑不语的表情，老八就知道自己又把刚顺好的毛给撩炸了。他赶紧拱手认错，心里叫苦不迭，估么着今晚怎么着也是不能善了了。
原本在一旁伺候的仆人早就知趣地退下，窗外月色清冷，北风呼啸，室内倒是一片春意盎然。
夜，还很长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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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关于湘菜的内容要么是我百度来的，要么是在胡扯。
关于厨子为了辣椒打架，这事是真的。好奇的可以自己百度一下“派别之争？辽宁两厨师因加辣椒问题大打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