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已完工,分段发,这是中篇注意
*妄想,婉拒考据
*请抱着这是颗糖的心态看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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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启山下斗的前一天,信件如期而至,这次的内容详细了许多,黑色的字迹落落洒洒铺满了七八页信纸,整个信封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翻阅着信件想,直到翻到最后那一页他才细细撇起眉头,那张看起来被几次折皱的信纸上没有像前两页一样大篇幅的信息,干净的很,上头用墨色留下了简单的两个字。
别去。
他自然明白齐铁嘴是什么意思,他攥着那张纸,好像能在里面看出什么更多的名堂似的,就这么和一张纸对峙了半天之后他还是唤来了张副官。
“再去找找看八爷。”
张副官嗯了一声,转身想去办,结果走出去没两步又被他家长官叫回去。
“算了,找不到的。”
副官满脸复杂的点点头。八爷这种能窥天的人物不到他想出来的时候是不会出来的,就算他去找也只是多出身汗。
可这干等也不是个办法啊佛爷。副官望了眼脸上布满阴云的张启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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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最后还是去了。
道上传张大佛爷带进去的一队人马全部折在了里面,出来时是被九门那个不常露面的八爷抬出来的,身上没下一块好的皮肤,足足疗养了几个月才姑且能下床走路管事。还有人传那八爷一开始就混入了佛爷的亲兵中,那八爷早就算到这斗凶的很,此行就是为了帮佛爷渡那个劫。
比起这些风言风语,实际上还是当事人更为清楚些。
张副官只觉得自从佛爷那一趟回来之后话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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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也险些折在那凶斗中,他一脚将那最后一只粽子踹到墓墙上,腐化的尸骨和石壁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他迅速从地上哪个不知名的亲兵手里拽出把刀一把甩出去把那粽子钉进墙里才算完事。
他猛地呼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摔在墙壁上,血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浑浑噩噩的想,看来这一命他是硬闯不过去了,然后他又想,如果能看眼老八就好了。那人以前和他一起下斗时唠唠叨叨的样子倒是一点都没有模糊,他原是想笑的,但嘴角上扯拉动伤口,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
“佛爷!”
还有谁活着么...张启山皱了皱眉头,扶着墙努力想站起来,破了的手套变得有些磨手且碍事。他靠着墙,因为左肩上那道已经伤到骨头的伤口以至于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他低着头把手套扯下来,然后去探插在墙缝中的短刀。
他咳了两声,血从嘴角滴落下来,那个人循声迅速走过来,张启山眯着眼睛看那人从军服内的衬衫上撕下一长条白布裹到张启山的伤口上,张启山正想抬头说些什么,但被对方直接劫了话头。
“诶佛爷,别动。”
老八?张启山放弃去找那把刀,转而想去拽对方的衣服的时候引来对方一阵呼声。
“诶呦喂佛爷呀别乱动,我不好给你包扎啊。”
齐铁嘴慌慌张张扶住那个快要倒下来的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沉稳的形象碎了一地。他来不及把军装外套的扣子扣回去张启山就直接霸道的占了他满怀。八爷皱了眉头想把赖在身上的人拉起来结果那人黏的更紧。
八爷险些翻了个白眼,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那么能粘人呢。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把他拉起来的想法直接把他架到自己肩膀上,嘴里和往常一样依旧唠叨个不停。
“我都叫你别来你还来,说了大凶你偏不信。”
张启山倒也不回嘴,任那人架着自己去找机关,只管盯着齐铁嘴的脸傻笑。八爷不满的瞥了那人一眼,倒也任他这么看着。三下两下搞定了机关,把那玉塞进口袋,回头朝张启山一笑,露出他的那枚虎牙。
他穿军服还挺好看,张启山在失去意识前这么想。
-TBC-